韵就算是有再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在画这三幅图时,她还是花了一刻钟时间,才完全的画好了那三幅图。 飞鸢在见到上官浅韵画好三幅图后,她便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刮掉了大腿上的两幅地图,她疼的满脸是冷汗,双腿上一片血肉模糊,血将羊毛地毯都染红了一片,看着很是恐怖吓人。 “飞鸢,你在做什么?疯了不成。”上官浅韵伸手就去夺飞鸢手里的匕首,结果,自然她的手也被碰上了一条小口子。 “公主……”飞鸢没想过要伤害上官浅韵,她只是记住了她母亲的话,当把这三幅画交给公主后,便要立刻销毁她身上的图,这也是为了防止她落入奸人手里,会将这图的秘密泄露出去。 上官浅韵对飞鸢的做法很不明白,就算飞鸢毁了自己身上的图,可她也画下来了,等将来,这图还可能被泄露出去啊。 飞鸢望着那桌上的三张图,她泪不干哑声道:“公主,您记住这些图后,便将它们都烧了吧!这是我母亲用命保住的图,也是他们毒害您母后的……真正理由。” 上官浅韵正去翻找出药来,在为飞鸢上着止血药,可当听到飞鸢的话后,她拿着药瓶的手指骨便泛白了。可她还是先冷静的为飞鸢处理好了伤势,帮飞鸢穿上了衣服。 飞鸢穿好衣服后,便脸色苍白的流着泪,望着对面冷静等她诉说当年事的女子,她抬手捂住嘴先是哭一场,方才哑声道:“公主,他们为了逼问我母亲,用了太多的刑罚,那些是我所不清楚的,可有一种刑罚,是我亲眼所看到的……” 上官浅韵伸手去握住飞鸢的手,她能感受到飞鸢的恨意和恐惧。 飞鸢低头落泪,只说出一句话:“他们把我母亲,扔进了欲牢。”咬牙切齿,字字如血。 上官浅韵前世今生都是天之娇女,她对于刑罚分类都鲜少知晓,更何况什么牢狱之分。 飞鸢抬头望着眉头深皱的公主,她知道公主不懂何为欲牢,因为在见到她母亲受尽侮辱之前,她也从来都不知道,世间还有那样如同人间地狱的地方。 上官浅韵虽然不知道何为欲牢,可她并不笨,欲牢……关着欲望的牢狱,难道是……不!廷尉和永巷惩罚人的地方里,她从不曾听过这样可怕的地方。 飞鸢见她家冰雪聪明的公主苍白了脸色,她便捂着脸痛哭道:“公主,他们都该死,都该死啊!” 上官浅韵将飞鸢抱在了怀里,她心疼这样的飞鸢,是她逼得飞鸢回想起那些可怕的记忆,是她残忍的剥开飞鸢愈合的伤疤,让她在多年后又是这样鲜血直流,痛不欲生。 飞鸢在哭了很久后,她才在上官浅韵怀里,嗓音嘶哑道:“公主,我母亲曾告诉过我,说唐皇后是死于知道的太多,而那件事和太后之子的血统有关,奴婢在您怀疑那昏君的身世时,就在想……唐皇后当年,是否,是看到了那妖妇在与人偷情?” “母后是唐氏少主,她就算天性纯善,可却也不会为了善良,便就那样束手就死。所以……在当年,太后一定有武功高强的帮手,杀我母后之人,定然就是这个高手。”上官浅韵抱着飞鸢,她双眼泛红的含泪不落,不是她不痛不伤心,而是太恨了,恨到感觉不到痛了。 飞鸢当年虽然年幼,可发生的那些事,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她多年来一直被噩梦缠身,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记住当年那么多的事。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很快的查清楚,这一次,我不止要他们母子的命,更是要让他们尝尽世间刑罚,才送他们下地狱。”上官浅韵恨的浑身都在发抖,双眼赤红的充血,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进宫杀人。 持珠在外阻拦道:“驸马,公主在和飞鸢有话说,请您在此稍等。” 展君魅的声音随之不悦传来:“她们有什么秘密,是我听不得的?” 上官浅韵扶着飞鸢做好,便对门外守着的持珠道:“让他进来吧!” 持珠在外收了手,打开门请展君魅进了去,而她也随之进了去。 上官浅韵见持珠进来,便又吩咐道:“带飞鸢回房休息,记住,好好给她处理伤口。” “是!”持珠低头领命,随之上前单膝跪地,见飞鸢裙子上沾了血,双腿显然受了伤,她便伸手将飞鸢抱了起来,转身步履平稳轻松的离去。 展君魅对于飞鸢受伤的事,他没有过问,只是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手搭在她肩上,关心问道:“飞鸢和你说了什么?你眼睛怎么红了?还有这手,你受了伤怎么也不包扎……你在做什么?握这么紧的拳头做什么,你瞧你把自己伤成了什么样子。” 上官浅韵才管不了他多心疼她,她转身扑进他怀里,便是双拳紧握的捶打着他,刚才坚强不落下的泪,在这一刻全无声的宣泄出来,泪不断流,拳头也不断的落在这个抱着她的男人身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