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君魅从来没见过这样痛苦的她,她在恨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压抑着? 上官浅韵当捶打流泪宣泄一番后,便倚靠在他怀里哑声道:“子缘,飞鸢的母亲受了那么多的迫害而死,而我母后武功不弱,他们在杀她的时候,岂会不重伤她?可我母后身上没有伤,所有人都说我母后死于难产,可现在……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了。父皇和皇祖母都在骗我,母后一定不是死于难产,一定不是!” “是,你说得对,你母后一定死的蹊跷,你父皇和皇祖母瞒着你这些,也一定是为了保护你。”展君魅紧紧的抱着她,柔声的开解着她,不希望她去恨她爱的至亲。 上官浅韵这一刻只觉得浑身发冷,到底是怎样的仇人,才会让他父皇也忌惮? 她想不到这个人,她要去问皇祖母,皇祖母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 ------题外话------ 问题:飞鸢身上的图是什么图? ——以后更新更改为晚上8点,亲们么么哒。 ☆、第九十七章:凤王札记 去取凤王札记的花镜月,因为有点事耽误了,便到了此时才回来,一回来便看到上官浅韵这样子,他一皱眉走了过去问:“她怎么了?你气哭的?” 展君魅对于花镜月这个人,他真是讨厌极了。抬眼淡冷的看对方一眼,没说话,低头抱着怀里的人,继续无声的安慰着。 花镜月眉心这下可是紧皱不展了,这人什么意思?不对他这表哥解释下,竟然还甩了他一个冷眼? 上官浅韵抬手擦了下眼泪,便嗓音沙哑的说了句:“表哥请稍等,容我去梳洗下。” “嗯!”花镜月望着离开展君魅怀抱,起身进入内室的她,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也许在他离开后,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吧! 望着这羊毛毯上一大片血迹,想着展君魅以往的洁癖习惯,竟然会没让人进来清理,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展君魅在上官浅韵进去梳洗后,他便唤来了婢女,让她们将那块羊毛毯处理掉了。 花镜月坐在对面的绣垫上,他觉得这样的展君魅才正常,爱干净,不喜欢身边出现一丝不整洁,洁癖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过,这个洁癖到不许人碰一下的男人,竟然能战场上杀敌,也是个神奇的人物。 展君魅曾经在天竺的时候,他只是爱干净一些,可自从上了战场后,他便有了很严重的洁癖,也许是血腥,让他对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觉得脏污了吧! 花镜月将凤王札记搁在桌上,与展君魅对面而坐的他,很好奇的笑问:“你如此爱干净,怎么就能容忍她在你怀里哭呢?瞧瞧,你这衣服可脏了。” 无论再美的女人,假哭一会儿是梨花带雨的美。可若是真悲痛久哭,必然是眼泪鼻涕少不得的。 展君魅对于花镜月这厮的不存好心,他只是淡然的回了对方一句:“只要是龙儿给的,脏我也不嫌弃。” 花镜月似早猜到他会这样说般,淡淡一笑,他手指敲击着桌面道:“世间之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展君魅这个人,就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说他冷血无情算好的,其实,这人在对上官浅韵动心之前,真的做到了心如止水,半点不染红尘俗情。 可天生万物相生相克,上官浅韵就是展君魅的克星,他遇上了上官浅韵,所谓的心如止水,便也成了柔情似水了。 展君魅对于花镜月的话,他难得一回赞同。的确,他是被他家龙儿给降服了。 师父说是劫避不开,是缘也躲不掉。 既然他是尘缘未了,当遇到那个命定之人时,纵然心再如止水,也会不由得因为那个人,而微起涟漪。 上官浅韵换了衣服梳洗一番后,便掀帘走了出来。 展君魅转头见他走出来,知道她接下来有话会与花镜月说,他便起身转身走过去,在走到她面前时,他只是抬手轻为她理云鬓,温柔一笑,便走进了帘子后的内室。 上官浅韵嘴角也微扬起一抹淡笑,她恍惚又想起展君魅第一次对她笑的时候,她便不由自主的陪着对方笑,因为他的一笑,便如繁花盛开霁月光风,是那样一切美好的开始,让人无限向往。 花镜月见上官浅韵站在那里一个人在笑,他皱了下眉头,恍惚也想起来,展君魅那家伙的笑有毒,记得有一次,他被对方一笑,也恍了神,差点迷失在那笑容里不自拔。 现如今,也许他终于知道,为何展君魅虽然有时候很幼稚,却鲜少会人前笑了。 因为他的笑对着谁,谁就会失神,甭管你定力多好,都会如着魔般被他拐着傻笑。 一笑惑人,妖灵之子……难道师父说改变中原局势的人,便是展君魅此人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