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趁此机会留下叙旧,谢瑶自然跟着母亲留下,于是正好赶上秦府这一出闹剧。 所有事情查清,找出账上漏洞之后,薛氏当着阖府下人的面将账本摆出来,毫不留情地下了邹氏的脸。 邹氏哭喊自己冤枉,自觉嫁给秦家庶子辱没才干,数年来一直被薛氏压着,心中不服,于是又嚷嚷薛氏数年以来对她如何苛刻。 但她一小门小户农家女,不想着自己一个庶出二房,在府中坐大多年占了多少好处,只以为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薛氏气得头昏脑涨,却不能如邹氏一般状如泼妇地哭闹,秦承知那个庶弟秦承和在旁唯唯诺诺,也不敢出声喝止自己婆娘,一看就指望不上,一时场面相当难看。 一个官员家宅不宁,若传出门外对其官威前途影响不小。 眼看再闹下去无法收场,秦承知终于出面,直接道:“弟妹既然觉得我夫妻不公,那只能分家,以后各自管好家门,所有后宅俗务不再纠缠。” 邹氏就等着这句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着秦承知的为人,分家必然不会苛待他们,当即便同意了,即便秦承和略有迟疑,也无法阻止邹氏的决定。 秦母刚下葬,尸骨未寒,后宅便闹出这样的丑事,这一出出让谢夫人看得目瞪口呆。 当晚谢夫人拉了谢瑶同睡,谢瑶站在母亲背后给她梳头,谢夫人想着白日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等梳完头,她拉着女儿的手问:“难道这豪门大户里都如你舅父家中这般?你舅父未成婚之前秦府已经分了家,与别房叔伯们来往也不多,我出嫁前承和还未娶亲,往年回来邹氏也是客客气气的,如今怎么成了这般状况?” “自然是因为贪欲。眼看二表兄年纪不小,却仍旧一事无成,表兄如今虽然下放地方,官位不高,但将来也必然比二表兄强上不止百倍,邹氏不愿事事看舅母脸色,自然也不愿儿子再看兄长脸色,她明白长房的恩惠波及不到她身上,原来还顾忌阿婆在世,如今阿婆不在,舅母又回府掌权,她当然要琢磨着趁早分家的好。” 谢瑶今日看了一天闹剧,早想明白其中关节,谢夫人一问,便不假思索地出了口。 谢夫人闻言顿了顿,接着叹了口气道:“你舅父这里也不过就椒浚拐饷炊喙葱亩方堑啮祸菏拢粼诟呙糯蠡Ю铮又诙啵型嵝乃嫉钠癫皇歉啵俊彼底派艚サ停翱蠢茨愕幕槭禄沟酶髦匦裟苡形颐切桓前慵虻サ娜思遥窃俸貌还耍诺诘托┮裁还叵档摹 谢瑶看着母亲又开始琢磨着筛选前些日子看上的几个适龄郎君,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京城中若论起最简单的内宅,谢府在能数得上的官员府邸中独占鳌头,眼下应是没有第二家的。 但谢瑶也不想再给母亲泼冷水了,有些事情不是她不去想便能逃避的,而且,如今她也不想逃避了。 出了这样的状况,谢夫人自然在娘家待不下去,但仍与薛氏说了半日话,取了些嫁女经,定了日子回京。 薛氏也明白其中缘由,并不阻拦,接下来分家恐怕还要再闹出些事端出来,谢夫人虽也姓秦,但已经算是外姓,到时撕破脸了毕竟不好看。 回程是顺流,走水路可免去车马劳顿,又能直达京畿,秦承知从薛氏处得了消息,已经提前一日为阿妹租了船。 离开那日早晨,早点刚摆上,宁州隋知府突然派人登门,请秦承知过去一趟。 隋知府与秦承知是同僚,还是同一年科举登第的进士,说起来算是同窗,秦府也得过知州衙门不少照顾,只是这一日隋知州的行为看起来有些古怪。 秦承知被叫去之后,内堂中的妇人们也都无心再用饭,谢夫人拉着薛氏问:“阿兄这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薛氏笑着安慰:“阿妹想多了,我琢磨着,只怕是隋知州有事相求。” 谢瑶母女均有些诧异,薛氏只笑着说:“不信你且看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