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你如此丢道门的脸,我说什么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褐皮老道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看向“山洞”里的蓬莱道人,嘿然笑道:“你以为,当初老道能离开蓬莱,是因为张九陵心慈手软?” “你这废物!你根本不是我师兄的对手!你竟然还不知恩,你就不配活着!”蓬莱道人吐血叫嚣。 褐皮老道啧啧感叹:“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当年真被张九陵重伤,境界大跌,你现在又怎会是这番模样。” 说完这些,褐皮老道懒得理会疯狂谩骂的蓬莱道人,孩子般跳过门槛,高高兴兴的直奔厨房。 等褐皮老道抱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碗,蹲在厨房门外吧唧吧唧吃得正欢的时候,他忽然脸色一变,猛地一拍额头,像是想起什么,连忙跑到那两个水缸前,伸头往里去看。 他立即缩回了脖子。 面前两座水缸里,同时升起两道巨大水柱,直冲云霄。 其中一条水柱白光如日,一条水柱漆黑如墨。 只是眨眼间,就到了目力不可及的高处,仿佛永无尽头。 有一黑一白两尾游鱼,从水柱攀援而上,瞬去百丈。 隐约间,高空传来声声响亮龙吟,最后两道光影,齐齐飞向东方,不见了踪影。 等水柱落回水缸,四周重归平静,端着碗的褐皮老道还在愣神。 在如此巨大的水柱面前站了许久,褐皮老道身上却没有沾到一滴水。 好半响,褐皮老道回头神,张开只剩门牙的嘴,啧啧道:“不可能啊,气势怎么强到这种地步,这是借了谁的气运?” ...... 驿站门前,大司命与张云鹤并肩而行。 苏娥眉与卫小庄严阵以待。 卫小庄一脸忐忑愁苦:“师姐,我怎么感觉,这两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苏娥眉沉声道:“根本不用感觉,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 卫小庄颤颤巍巍道:“可看他们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们怕是打不过啊。” 苏娥眉不动声色:“打不过也得打。” 卫小庄圆滚滚的脸挤到了一起:“打不过拿什么打?” 苏娥眉道:“我用我的剑,你用你的剑。” 卫小庄见苏娥眉已经拔出长剑,哀叹一声,慢慢将背负的桃木剑取下,握在手里,已经愁苦得快要哭出来:“看来只能这样了。” 大司命和张云鹤走到驿站门前,停下脚步。 张云鹤嘴角含笑,上下打量苏娥眉和卫小庄几眼,饶有兴致,转头问始终神色冷漠的大司命:“他俩就是那人的弟子?” “那柄桃木剑,你难道不认识了?”大司命淡淡道。 张云鹤笑眯眯道:“那时候我才十岁而已,哪里记得这么多。” “那我现在告诉你,这柄桃木剑,就是那名桃木剑,你还有没有疑问?”大司命漠然道。 张云鹤手一摊:“没有了。” “那就动手。” 张云鹤看了苏娥眉和卫小庄一眼,握剑在手,笑容醇和,认真道:“我叫张云鹤,这柄剑叫飞鹤剑,我的功法叫作《鹤气诀》。这三者无论是谁,都很厉害,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小庄咽了口唾沫:“明白。” 张云鹤笑容更甚:“那还要打吗?” 卫小庄点点头:“打。” 张云鹤也点点头:“那好。” “好”字落下的时候,飞鹤剑身的纹路,再次被灵气次第点亮,张云鹤温和的目光,也骤然变得锐利,衣发无风自动,“既然是那人的弟子,为示尊重,我没有不出全力的道理。如果你们接得下我这一剑,便算是我输,如果你们接不下,你们就会死。” 飞鹤剑剑身,渐次亮起九只翱翔云端的仙鹤图案,张云鹤一剑挥出,半空中骤然响起声声鹤鸣,九只白色仙鹤凭空出现,振翅翱翔,美不胜收,悠忽间直冲苏娥眉和卫小庄,前后连接成一条直线。 苏娥眉前踏一步,三尺青锋笔直劈落。 大司命看到苏娥眉的剑气,不由得哂笑一声,仙鹤每一只都有丈余大小,气象万千,而苏娥眉斩出的剑气,拢共不过三丈长短,怎么看都太弱了些,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就在这时,大司命眉眼一凛,因为卫小庄已经平举桃木剑,向她刺来。 她本不欲出手,既然张云鹤要逞威风,那便由他去好了,她当然不认为,苏娥眉和卫小庄能够接下张云鹤一剑,练气九层跟练气中段差距太大,就算张云鹤只是最弱的练气九层,也能一击让苏娥眉和卫小庄丧命,更何况他不是。 卫小庄冲来,落在大司命眼里,说是不知死活都轻了,是根本就不知所谓,她冷笑一声,连白练都懒得祭出,就一掌向卫小庄击去。 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