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后,才抬头打量了一番周遭,当看见他们四个的时候,目光顿了顿。 白樘回首交代了巽风几句,巽风便负责料理其余事宜,白樘一扬手,那边儿公差领了号令,便把他四个人放行了。 清辉快走几步,上前先行了礼。白樘道:“你们如何在这儿?” 清辉道:“听说出了事,便过来看看。” 白樘扫了他四个一眼:“是从哪里来的?” 清辉道:“先前去世子府拜见来着。” 白樘闻言,想了一想:“既然见过世子,只怕他已经跟你们说了?” 清辉道:“是。”因对阿泽跟蒋勋,道:“且稍等片刻。”一拉季陶然,双双往前走了几步,才又对白樘说道:“父亲,这一次,可也是鸳鸯杀所为?” 白樘道:“嗯,同上次……作案手段类似。” 清辉小声道:“可也有那个字?” 白樘长吁一声:“有。” 季陶然听着他两人对话,自知缘故,又听果然也有那个血标记,顿时咬住了唇。 清辉蹙眉道:“父亲可否让孩儿等入内看一看?” 白樘沉默,继而摇了摇头:“不必去了。” 清辉见他仍是如此,不由有些着急:“父亲如何总是信不过孩儿?连详细也要从别人口中打听才知,如何宁肯相信别人,也不给孩儿一个机会?” 白樘微微蹙眉,半晌方道:“可知我并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有些情形,为父不愿你过早看在眼里。”这一句话,却说的语重心长。 清辉一震,定睛细看白樘,心中慢慢地泛起一股暖意,又有些惭愧:“父亲……” 白樘又叹了声,垂眸打量清辉,又看季陶然,他们两人,一个专制,一个能干,都是少年之中极难得的,若假以时日,未必不能为三法司内的好手。 只是似此等骇人听闻的案件,连经年累月资历老到的刑狱中人尚且难以面对…… 清辉因明了白樘心意,心中一暖:“从上次案发至今,父亲可查出什么来了?” 白樘眼前不禁又浮现两场血案的场景,为怕遗漏线索,他都亲临细看过,因此竟记得十分鲜明,当时竭力克制,但是现在想起来,心头竟一阵难以压制的不适。 季陶然见白樘脸色不大对:“白叔叔……你可还好?” 白樘忙稳住心神,暗中调息了一番,方道:“无妨。”因又看向清辉,望着他清明的眸色,终于说道:“是有一样古怪。” 原来自从杨主事案发之后,白樘一面儿细看当初鸳鸯杀卷宗,一面儿叫人详查杨主事为人,家中平日交际的各色人等,事无巨细。 同时拘了杨主事周围几户人家,审问当日可看见可疑人等出入。 众人均答复说并不曾见可疑人等出没,而杨主事为人也并无什么异常,早起卯时二刻去吏部,下午申正三刻返回,除这两地外,并不去别处,十分规律。 严大淼验过两具尸首,判断被害时间是当夜在寅时左右;同都是被虐之后才杀死的,不过除了一件儿不大一样:当年鸳鸯杀都是先杀男子,再杀妇人,可是据袁大淼查验判定,杨家血案,竟是杨夫人先死,然后才是杨主事死。 清辉问道:“那方才这家里,如何竟有三具尸首?” 白樘道:“这次是一户商贾人家,名唤王大,同样是夫妻两个,另外一名是死者之母,据现场看来,是不知怎地惊动了老人,故而起来查看……大抵是看见了现场惨状,活生生吓死了。” 白樘说到这里,便拧眉沉叹一声。 清辉跟季陶然面面相觑,清辉禁不住又道:“父亲,如今尸首已经不在,可否许儿子进去看一眼?” 白樘见他仍是如此请求,心中转念,便一点头,回首叫了巽风来,吩咐了两句。 正此刻还未贴封,巽风便引着两人入内,这商贾所住的院落自然比杨主事家中院落更小了几分,清辉四处打量,同季陶然一步步走到门边儿,还未进门,就见门槛上蹭着一道血痕,他凝眸再看,却见乃是泥土地,因来往的公差太多,早就脚印凌乱,依稀还能看见有星星血痕,却都干了。 季陶然早嗅到那刺鼻的血腥气,忙掏出帕子掩住口鼻,才要推门入内,又见门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