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道理,她竟然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鹤知知一怔,这才发现,这段时间她感到不满的睢昼的行径,其实都是她对睢昼做过的! 甚至,睢昼反击的程度,比她之前行为的程度还要轻多了。 直到这时候,鹤知知才真正有了后悔之心。 她连忙说:“窝,窝戳了。” 被压着舌头,口齿含糊不清,鹤知知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讨好地顺便吮了几下睢昼的指尖。 他的神情变得更加凶狠,似乎在强自压抑着什么一般忽明忽暗,恨恨捏住鹤知知的舌尖,拉出来吃进嘴里。 湿哒哒的手指流连在鹤知知的脸侧、颈边,激起鹤知知一阵阵的颤抖。 那是她的口水……呃,能不能洗一下手…… 鹤知知在一阵又一阵的晕眩中竭力分出一缕心力来跑神。 “殿下曾经说过,要同我永远在一处。”睢昼嘲讽道,“殿下反悔的速度,比许诺的速度还要快。” 鹤知知百口莫辩,心里却也是很委屈。 若不是被逼到绝境,她又怎么可能愿意和睢昼分开。 睢昼咬着她的耳骨,一字一句地说:“若是殿下还要丢下我,提前跟我说一声。” 鹤知知下意识问道:“跟你说了,你就会同意?” 睢昼好像听到什么很好笑的话,低低笑得很愉悦:“我会在殿下实现这个想法之前先死掉。” 鹤知知:“!” 好可怕,睢昼变得好可怕啊!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坏掉了,还是说,他其实内里一直就是坏的。 以前那些清风明月,怜悯众生,心怀天下的姿态,根本就是假象。 看起来似乎很博爱,关心着每一个人,其实对人世没有任何特别的期待。 所以在原书里,他会黑化得那么彻底,无药可医。 这样说来,现在的他,跟原书里的差别,也是微乎其微了。 鹤知知还想进一步思考,但很快就被打断。 睢昼用自己的唇舌代替手指堵住了她的嘴,指尖从下往上爬进衣衫里面,四处点着火,却就是不进正题,让人在漫长的等待中越来越急躁上火。 下颌被捏住,鹤知知被迫偏过头仰起脸,直视着睢昼的双眼。 睢昼紧紧盯着她,逼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他好像很不安,想要时时刻刻掌握她内心的想法。 鹤知知已经口干舌燥,身上起了薄汗,眼神也快要被混沌吞去最后一丝清明。 她还能想什么。 他是不是太高估她了! 鹤知知艰难地咽着口水,小幅度地伸手,拉住睢昼的衣襟。 “我想……好难受。” 睢昼眼底如震颤的湖面,波光粼粼,却扭过头去,不和她对视。 就像吃过最丰美的一顿食物后被丢弃的小狗,从此记住了那最美味也最可怕的味道,无论心神多么动摇,都绝不会再碰。 离得太近,似乎心中的意念也能通过触碰直接传递。 鹤知知几乎立刻就明白了睢昼的想法,直起腰环住睢昼的脖颈,密密地贴在他的唇角,轻声地交换条件:“如果我再离开你,你就把我抓起来,哪里都不让我去。” 睢昼浑身震了一下,虽然还是倔强的扭着头,但他神情中的细节也还是泄露出了心动。 鹤知知也学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再次加大砝码:“我绝不反抗。” 睢昼喘息急促,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几乎犹豫不了多久,瞬间同意了这笔交易。 不知道过了多久,透过迷蒙的泪水,鹤知知勉强看清眼前晃荡的床幔、起伏的肩背。 这和许久许久之前,她在马车上做过的那个梦一模一样。 只除了帐外的蜡烛不是红烛。 鹤知知喉咙里细细地哭出声音。 怎么没人告诉她,那个梦原来也是预知梦啊…… 漫长的夜晚并不悄悄地过去,到天边翻起鱼肚白的时候,鹤知知从沉睡中醒来了一会儿。 睢昼侧身撑着脸守在她旁边,像是一直没有睡的样子,看见她睁眼,就俯下身来在她颊边细细密密地轻吻。 鹤知知找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睡觉。”她半梦半醒地催促。 睢昼亲着她的耳垂说:“要出门了。” 鹤知知这才清醒了几分。 睢昼现在挂着帅印,肯定是有很多事要忙的。 跑回来待了这么几个时辰,已经是压榨出来的休息时间了。 他本来早就应该要离开将龙塔,拖到现在,估计还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