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事情但凡和皇帝亲近的臣子都知道。 大家对于那对夫妻做的事情都很唾弃。 从前老清河郡王还没去道观清修时,他们这些亲近一些的妇人们尚能不咸不淡的敷衍着老郡王妃。 偶尔笑谈几句撑撑场面,但后来,娘娘不让她入宫,更是把她送回兖州老家。 大家再见面,场面都不用撑了。 至于那些事情,到底如何,大家心里都是门清。 真是因为心里门清,明老夫人也就无法开口训斥阿琅的不规矩。 阿琅本以为事情,就那样过去了,老郡王妃上门,若是好言好语,她也不会说出那些话来。 既说出,也就不怕老郡王妃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竟然会在宫中碰到一个意外的人物。 当时,她正在陪着皇后娘娘说话,殿外忽也传来几段隐约的笑声。 皇后娘娘起身,阿琅见状,也跟着起身,只见双手负背的皇帝从殿外进来,再后面进殿的,则是一个中年男子。 见惯了穿着官府和各种常服的官员跟在皇帝身后,乍然见到这个中年男子,阿琅特意多看了两眼。 进宫拜见皇帝,此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头上戴着道士冠,看起来显得格外怪异。 皇帝见到阿琅在,顿时皱眉, “朕怎么有好些天没看见你了?” “你的伤都养好了?还有,你这些日子是在家里缝嫁衣了吗/ 阿琅叹了口气去,“回禀陛下,臣女的伤都养好了,阿珩说嫁衣不用我操心,故而不用缝……” 皇帝听了,努力不弯起唇角,“行了,知道阿珩对你好,对了,你不认识他是谁吧?” 他去指着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 阿琅低着头,恭敬地, “陛下,前两日清河郡王府的老郡王妃上明家了!” “臣女自从了解了一些阿珩之后,见着老郡王妃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了些负起的话。” 皇帝耷眉拉眼,一本正经,“你得罪了老郡王妃,想要朕和皇后给你撑腰,所以进宫来了?” 阿琅连忙道,“陛下,可别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那是伸张正义……” 上京谁不知道当年的事情。阿琅用一句伸张正义倒也是没错。 皇帝白了她一样,“你呀,可得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了,一逮住机会就胡说八道,戏谑无形,在宫里尚且无妨。” “若是出去了,看人家骂不骂你。” 阿琅谄媚地一笑,“臣女也就在您面前才说的,您看我出去哪会这么说。” 皇帝哼笑一声,指着边上的男子, “让你不要总是呆在道观里,到底还有孩子,不闻不问的,成何体统。” “诺,这就是阿珩媳妇儿,朕觉着是品貌样样俱佳。” 刚刚还训斥阿琅的皇帝,立马变了个态度,恨不能将阿琅夸出一朵花来。 原来,这就是那个只在传说中听过的老清河郡王萧溢。 只见他仔细端详阿琅, “这么看,还是像阿雪更多些。” 一说到明惠雪,皇帝叹了口气, “确实是,这性格也像阿雪,一张嘴天天叭叭叭个不停。” 萧溢同样笑起来,一会又叹了一口气, “要说好看,还是阿南好看一些,真正风华无双,谪仙一样的人物。” 他扬声叫了一句,就见外头有侍卫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木匣子。 接过来后,打开,里头都是些发黄的旧信, “当年之南那样洒脱的人,知道惠雪有孩子,也是喜形于色。” “那时,我不曾在陛下身边,于是阿南专门写信,与我等显摆。” “非凡也就是前头忠勤伯,和我一起被拉着一起去吃酒。” “陛下也知道,阿南虽爱饮酒却不擅长,两盏酒下肚,就喝醉了。” “谁想,他竟然高歌起来,平时那样一个稳妥的人,竟也有发疯的时候。” 皇帝莞尔,“当时还是我去将你们接了回来,若不是当时你们穿着军中的衣裳,想必那酒家早就将人赶出来了。” 萧溢哈哈大笑起来,里头的信件捡了几封出来,递给阿琅, “这些都是你父亲的手迹,你自家收着吧。” 阿琅称谢接过。 看着面前又英气又灵动的小姑娘,萧溢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好……真好啊……”语气中无尽地唏嘘感慨。 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