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站了个姑娘,温柔白皙,身材苗条,人也温婉清淡,是陈平锦今天给池宴过眼的相亲对象——之一。 池宴:“……” 看到曲思远,池宴直接甩了个白眼,再看到那姑娘,郁闷值简直达到了顶峰。 陈依依觉得自己哥哥也挺奇怪,明明有女朋友了,但是不跟家里人说。 要说是在脚踏两条船吧,也不至于,毕竟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一个也不看。 谁让拿人的手短,她接受了哥哥的帮助,就得帮忙保守秘密。 她换了个含蓄点儿的说法:“池宴跟姑娘置气呢。” 曲思远也隐约知道表哥在恋爱,明白这话了,说:“那就哄哄呗。” 怎么一个两个都让他哄? 大少爷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冷笑一声。 旁边的姑娘察言观色,说:“其实,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池哥哥的错,池哥哥道歉是应该的,那万一是那姑娘的的问题,不该池哥哥道歉的。”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池宴掀起眼皮看她。 他这人,一双淡漠总是懒懒的,眼尾微挑,看人却含情。 那姑娘脸蹭一下红了,搅了搅手指,接着说:“不过既然池哥哥生气了,那姑娘来哄一哄,也没什么,姑娘家,要懂事,要听话。” 陈依依和曲思远:“……” 牛。 今儿来了不少亲戚,给池宴过眼的相亲对象也不少,环肥燕瘦,政商文学各界的都有,但家室都或多或少地逊色于池家。 这姑娘父亲是从政的,职位不大不小,因为人乖巧,挺受长辈喜欢的。 可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话,直接把自己变成了封建家族里裹脚闺女,也是需要做很多功课。 不过这功课却做歪了。 池宴听了这一番发言,这才真的认真看她,折出三道眼皮,天然自带一种浪子的气质。 这姑娘跟林稚晚跟有点儿像。 都是清秀的长相,气质也淡,很舒服。 可林稚晚像是花园里最后一株玫瑰,永远有自己的脾气在,不媚俗任何人。 不去讨好别人也是一种气质。 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池宴,”池宴看着那姑娘的眼睛,认真说:“我叫池宴。” 意思是别把哥哥挂在嘴边,他不想听。 多情的人绝情起来也很绝情。 他变得太快了,以至于姑娘都没反应过来。 “姑娘还是听话懂事一点儿好,”池宴缓缓站起身,懒懒地捏了下后颈,动作懒懒的,语气也是:“不过呢,我还是喜欢能吵架能气人的。” “不为别的,”他嘴角一牵,模样有点儿坏:“有趣。” 日子不就过个有趣么。 一板一眼有什么意思。 他说完,按灭手机,迈着长腿,往外面走。 这姑娘被冷落了,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干嘛去?”曲思远服了:“这宴会还没结束呢。” 陈依依不在乎这些,“哇”了一声:“哥是回去哄人吗!” 池宴脚步一顿,转身。 雕花木门的门口,廊上一点儿光透进来,在他身上形成了明灭的光斑,好看的眼睛藏在暗处,情绪并不明显。 “谁爱哄谁哄,”池宴咬牙:“我是回去吵、架。” * 远在吾悦江澜的林稚晚显然不知道池宴安了要跟她吵架的坏心思。 还以为今晚陈依依生日,他不会过来了,生活氛围有情调还好看。 她白天都在工作,累了之后,泡了个澡,穿了好看的睡衣,还把留声机拿了出来,放了一张唱片,还点了香薰。 做完之后发现自己有点儿饿,小公主开冰箱,拿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水果,给自己做了份水果沙拉。 池宴进家门的时候,就听到空间里缓缓流淌的音乐声,是美国民谣类的,低吟浅唱,温和。 林稚晚搬了个高脚椅,在岛台上吃沙拉。 香薰的火焰照亮她的眉梢,令她的安静里多了一丝类似于妖精的蛊惑。 池宴不在,她尽情地取悦自己,穿了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