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南宫无颜道,“我爱你。” 我面无表情:“随你好了。” 不要有人爱我了,我不想再担负一份责任,不想再承载一份仇恨,也不想再有人需要我为他复仇了。我,真的好累。 出了殿门,徒儿身姿笔直地立在门柱旁,眸中倒映出我抱着朱雀皇渐渐走近的模样,轻轻地露出一个笑:“师父。” 我说:“昨夜露深寒重,让你待在帐中休息不要跟来,旧疾已不犯了么?” 他摇了摇头:“我想你了,师父。” 第85章(小修版) 在茂陵一战后,白虎国与玄武国各有输赢,却也夺了几座城池,换上了飞虎旗;朱雀国我到了侨鹿关时,忠武将军蒋钧早到,长军十里迎接,互相叙礼已罢,便回到了了寨栅处歇息。 翌日,战鼓三通响起,我立在高阜上向下望时,西方大军压境,尽是白旗,白甲白袍,白缨白马,前面两把引军白旗,一把大书“蒋”,一把大书“古”,上面金销西斗五星,下面绣白虎之状,皆随风猎猎作响,有威武之形。那把古字旗招展处,白旗中捧出一员将领,但见:漠漠寒云护太阴,梨花万朵迭层琛;素色罗袍光闪闪,烂银铠甲冷森森。赛霜骏马骑狮子,出白□□诺绿沉。那把蒋字旗招展处,涌出一员大将,但见:盔顶朱缨飘一颗,猩猩袍上花千朵;狮蛮带束紫玉围,狻猊甲露黄金锁。狼牙木棍铁钉排,龙驹遍体胭脂裹。 北方则是一片乌黑,一簇人马尽是黑旗,黑甲黑袍,黑缨黑马,前面一把引军黑旗,上面金销北斗七星,下绣玄武之状,风吹猎猎,尽显狰狞。那把旗摇动翻覆之处,越出一门三子弟,但见:堂堂卷地乌云起,铁骑强弓势莫比;父子二人齐上阵,年轻力强老亦壮;皂罗袍穿龙虎躯,乌油甲挂豺狼体。粉面含煞杏目嗔,玉雪肌肤霸王花;蝉鬓金钗挂双压,凤鞋宝镫倚斜踏。连环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端间跨。霜刀把雄兵乱砍,玉纤将猛将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将门女当先出马。 徒儿与林依依在阵前当时交手了十回合,林依依力怯不支,旁边一员小将跃马挺枪,来救援林依依。我在山阜上望见,恐徒儿吃亏,便上马转到阵前,问:“那人是谁?” 蒋钧道:“那人便是林依依的夫婿,沈元。” 我从腰间拔了剑,那林朝风在阵上望见,怕妹妹有失,从对面拦截上来,我眸色一深,便与他略斗了一斗,都不到五回合,他那杆枪被我的葬夜剑轻轻松松削掉了枪头,他持着没了枪尖的□□,大惊失色,拨转回马掉头便走。我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取出一支箭,拈弓搭箭,拽满弓,觑着他的后心便松了手,箭矢嗖地冲出去—— 被林峰拦了箭,救了下来。 我也不在意。 高举葬夜剑向前一指,冬日中的骄阳照射在雪白的剑身上,反射出一片迷离的光线。蒋钧当先冲出,身后跟着白虎国训练有素的百万雄师,浩浩荡荡地赶过对阵,大刀阔斧,杀得玄武人马大败亏输,星散云落,七损八伤。军士抛金弃鼓,撇戟丢枪,丢盔弃甲,折了万余人马,退了三十里,固守城池不出。 将息三日后,叫勇猛的十几军士在城门前叫骂,只是闭门不出;期间也有玄武军夜袭,或着飞贼来盗剑,未果,眼看着又过了十几日。天气愈发寒冷,军士有配备M.iyIGuO.nEt